第(2/3)页 贺斯年睨了他一眼,这声“嫂子”叫到了他的心坎上,孺子可教也。 水房的水是滚烫的,陆离接了一水瓶后回到了病房。 取出一个一次性纸杯,往里倒了八分满。 热腾腾的开水接触到空气,忙凝成水雾上涌。 水太烫了,还不能喝。 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,时间差不多了,取针比飞针还要快,取完后她一时竟不知该做什么。 想说的话太多,但被他就这么盯着,又不知从何说起。 这儿也不是什么私密的地方,她又要面子,要她在他人面前问贺斯年为什么不按时来娶她?告诉她二十二岁生日那天等了他整整一天? 吴文涛的时间还没满,陆离觉得可以先去找陈医师聊聊有关贺斯年后期的疗养安排。 “去哪儿?”才在他身边待了几分钟,怎么又要走? “找陈医师。” “别走,再陪我待会儿,行不行?” 都这么多年没见到你了,再陪我待会儿,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就行。 陆离闭了闭眼,不想对上他的眼神,明明是他说走就走,为什么现在倒像她才是离开的那个? 摸了摸水温,触感温热,已经不烫了。 她索性就把他扶起,将水杯递给他,像这医院里众多的军人家属一样,照顾着他。 扶起他难免会碰到他的手臂,两人之间凑得很近,她听到他低声说,“对不起,吓着你了吧……” 眼眶里那滴一直在打着转的泪珠终是受不住重力影响,顺着她的下睫毛,滑落而下。 泪水滴到了贺斯年的手背上,明明只有一点点温度的泪水却像是烫人的热油。 是的,她被吓到了。 心中有多少后怕只有她自己知道。 在那几年失联的日子里,他有多少次就这样受着伤躺在病床上,任由暖水瓶空空的。 又该怎么照顾自己? 他本不用承受这一切。 他是贺氏集团的二少爷,生来富贵。 反而是她,一个需要吃苦的人,却有幸得了教授的赏识,一路绿灯保驾护航,只管做自己的学问就行。 “嫂、咳、陆医师,我这时间到了。” 吴文涛原也不想打扰两人,但,他怕这些针在他体内太久,过犹不及了怎么办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