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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对，刚洗好出来。想爸爸了没有啊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想。”恩恩回道，“爸爸，我今天看到你小时候的照片了，里面有妈妈，还有……我们看到两个你，爷爷说另一个是我们的大伯，爸爸，大伯现在在哪里啊？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呀？”

    秦不语下意识地去看梁宇辰的反应，担心他听了孩子的话不开心。

    梁宇辰听了恩恩的话，的确愣了一下，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，回道：“等爸爸回来带你们去看大伯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“好！”

    接着就听到李婶的声音：“念念、恩恩，爷爷在等你们睡觉了。”

    梁宇辰就道：“时间不早了，你和哥哥先乖乖睡觉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“哦，爸爸晚安。”恩恩本来还想让妈妈或者爸爸在电话里给他和哥哥讲故事的，但是爸爸都这样说了，他就没有再提。

    “晚安！”

    梁宇辰将手机递还给秦不语，见她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秦不语避开他探询的目光，“我点了西餐，你头发还是湿的，要不你先去吹下头发？餐点送来了我叫你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，一会就干了。”梁宇辰不甚在意地拿手把头发往后捋了捋，在秦不语身边坐下来，探头看了眼她手上拿着的书道：“你什么时候对心理学感兴趣了？”

    “啊，没有，我随便拿的。”秦不语说着将书递给他道：“你要看吗？”

    梁宇辰此时就穿了件白色浴袍，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味，秦不语就开始有些不自在起来，想要起身逃离又苦于找不到借口。

    “这本书我看过，有没有你喜欢的片段？读给我听听。”梁宇辰说完干脆将身子侧着斜躺进沙发里，双眼微闭，似睡非睡。

    “好，那我念几段。‘我们以为自己是理性的，我们以为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是有其道理的。但事实上，我们的绝大多数日常行为，都是一些我们自己根本无法了解的隐藏动机的结果。’”

    “自己根本无法了解的隐藏动机……”梁宇辰重复着她刚读的字句，似乎对这句话有着当下的感悟，“说的挺好，很像现在的我。”

    秦不语一时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，继续道：“那我……还要念吗？”

    梁宇辰没有吭声，过了一会用接近耳语的声音回道：“那天晚上……对不起，是我太冲动了。”

    啊？秦不语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因为她买房生气的事。

    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跟她说对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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