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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风心中揪痛，“你刚才，是在夺道？”

    陆行云无所谓道，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林风双眼通红，逼近些许，“你可知这是与整个修真界为敌，就是我，也无法再保你无恙！”

    陆行云轻笑出声，“林风，这些年你为我做的那些事，出于礼貌，我很感激，但我并不感动，也请你以后不必如此。我与你，已经没有任何瓜葛，比起追着我，你更应该好好看看你身边的人，还有你自己。”

    林风要开口，陆行云的声音突然拔高。

    “你觉得，我陆行云若是怕被人追杀，怕与整个修真界为敌，我杀人灭口，夺人典籍，作恶多端时，为何不隐藏身份？这不是更容易避开所有麻烦吗？”

    林风嘴唇动了动，这也是他一直疑惑的事情，陆行云在修真界这么多年，被悬赏，被围攻，麻烦不断，也从未隐藏过身份。

    “我这么做，不是为了给你一个替我善后的机会！被人悬赏，遭人记恨，哪怕是有一天被围攻而死，也是我罪有应得，我做的恶，我认！”

    “你们这个世界，弱肉强食，强者为尊就是规则，若是有一天有人能手刃我这个魔头，我不会有半分怨恨，若是不能，我会继续做我想做的事，继续做个恶人，就算是你来劝，也无用。”

    林风紧攥的拳头带动身体颤抖着，无情道，这就是无情道吗？

    眼前的人还是陆行云，却再也不是林风心中那个陆行云，她竟然可以这么平静地说出这么无情的话。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，如果我不能杀了你，你还要继续夺人道果？”

    “对！除非死！而且我非但要夺人道果，待到我飞升时，我还要打破天道，打破这方世界，只要能回去我的世界，我什么都做得出来！”

    林风不敢置信地看着陆行云，她目光坦荡，并非说谎，她是真的打算毁掉修真界，就像……

    从前毁掉灵界一样！

    林风忽然自嘲地笑，在灵界时，他就已经意识到陆行云的目的，却还在自欺欺人，为陆行云找遍借口。

    现在，陆行云亲口说明一切，他还能为她找什么样的借口。

    当日她说，她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，注定无法走到最后原来是这个意思。

    他们何止走不到最后，他们注定为敌！

    “林风，要么杀我，要么……走开。”

    林风握紧他的剑，终究没有拔出来。

    陆行云微微摇头，“林风，你这样优柔寡断，瞻前顾后，将来定会输尽所有。”

    丢下一句话，陆行云转身离开，林风无力跌坐，满心痛苦。

    陆行云和修真界之间，他必须做出一个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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