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4章:出殡-《山海意难平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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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傅渺眼泪瞬间落下来,“为什么?为什么?他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,他就这样走了?”

    “不行,不行!我不相信,不见到他人,说什么我都不相信!活要见人死要见尸,一句话,我要见他,不管他现在是什么样子,我都要见到他!”

    叶秋看着她,久久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傅渺没有闹醒,她双手插进头发里,不停的搓揉,而后来回渡步,说:“我不管,你要是不肯带我去,我们两个今天就死在这里,我要见我哥,我一定要见他!你们没有资格不让我们见面,就算他死了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她突然停住,像是被人摁了暂停键,好一会之后,她转过头,看向叶秋,说:“对,就算他死了,也该是我和我妈去给他收尸!”

    叶秋说:“我带你去,但你要听从我的安排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夜深人静的拘留所内。

    傅踽行独自一个人坐在拘留室里,此时,外面传来一丝动静,似是有人进来了。那人一直走到他所在的拘留室门口,门锁转动,紧接着,眼前的铁门便推开。

    傅踽行转头,看到来人,并没有露出太过惊讶的表情。只看了一眼后,便收回了视线。

    来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性,衣服上有个很显眼的标志,代表着他不一般的身份和地位。

    他进门,顺手把门关上,然后坐在了他的身侧,说:“给你个机会,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,我可以保你出去。”

    傅踽行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他继续道:“只要你能让jw一半以上的人完全归属于我,为我办事,我可以让你的档案变得清清白白。”

    傅踽行没什么反应,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。

    他也不着急,伸手搭在了傅踽行的肩膀上,捏了捏他的肩头,说:“中东的事儿,你可办的不漂亮,最后还让我去给你收拾烂摊子。我可以不计前嫌,到这里来跟你谈判,你应该要抓住这个机会,当然你也没有其他选择。老傅,你要好好想想你眼下的处境,你要知道罪名一旦落实,等进了监狱以后,可是有去无回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再想想,你的老婆孩子。那些人可是没有人性的,祸及妻儿,不要以为你死了,一切就能一笔勾销,不够的。再者,你要真跟了我,你就转正了,是有正正当当职位的人,总比你现在要强得多吧。当然,我也不会勉强你,你自己好好想一想。我是看中了你是个人才,才想着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,我给你一周的时间,你好好想想,想清楚了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一番话,人就走了。

    一切恢复了寂静,好似从未有人来过一样。

    傅踽行靠着墙头坐着,目光空洞无神,良久以后,才微微动了眼眸,从口袋里拿出了林宛白留给他的那张照片,到了如今,他自己都不敢看的照片。

    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,捏着照片的手太紧,导致照片都有些变形。

    很快,他又松开了手,将照片抚平,手指落在林宛白的脸上,便没有再挪开。他闭了闭眼,低头,在照片上亲了亲,心中也有了决定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梁钰盛的遗体经过尸检,却是存在一定的用药问题,警方问责了当时梁钰盛所在的医院,将医治过梁钰盛的几位医生护士一并带回巡捕局做了笔录。

    加上雷森之前搜集到了证据,还有之前那位重症监护室医生的供词,一一验证过后,可以确定这件事跟梁溪有关系,但这些证据,也从侧面佐证了傅踽行虐杀梁溪的动机。

    警方那边给林宛白打了电话,告知她梁钰盛的遗体可以领回家。

    梁钰盛无亲无故,唯一的大哥现在也还在巡捕局关着,巡捕排查了一下后,就给林宛白打了电话。

    林宛白找了律师,把秦光和梁钰康保释了出来,原本想把雷森和柯念等几个人一块弄出来,但被警方以各种理由个拒绝了。

    梁钰盛生前所住的别墅被警方封了,遗体领回来以后,直接送去了殡仪馆。

    这事儿,葬礼的事儿,林宛白交给了梁钰康和秦光两人安排,事情由她来做。以梁钰盛的地位,还是要做一个简单的追悼会,但只是对内,邀请一些亲朋好友,以非公开的形式进行。

    这两天,林宛白一直在殡仪馆,忙进忙出。

    可秦光看她的眼神,却并不友好。

    梁钰康不知道那么多,见她这么累,便主动过去劝她休息,“你说,有没有办法让阿行也出来送钰盛最后一程?”

    林宛白说:“估计不行,之前我想让律师保释雷森他们都不行,傅踽行就更不可能了。”

    梁钰康叹口气,“按照你这么说,阿行的罪名是落实了?”

    “应该吧。”

    秦光不知何时走过来的,说:“何必跟她说,到了今天这个地步,是她最想看到的结果。你让她想办法把阿行弄出来,还不如去求巡捕,法理不外乎人情,送一程应该还是可以的。”

    林宛白并不辩驳,只站在旁边,也不多话。

    梁钰康觉察到秦光的敌意,不由多看了林宛白一眼,又看了看秦光,干笑一声,说:“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是有误会,是不是有人故意要陷害阿行,再怎么样,他不至于在家里动这个手,即便真动手了,又怎么让梁溪有这个机会打报警电话,我觉得这事儿咱们得上心一点,要帮阿行翻案。”

    秦光说:“有人故意想让阿行死,我们再怎么努力,也救不了他。”

    “人定胜天,办法还是要想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天意,这是人为啊,梁大哥。”

    秦光没有再多说,哼了一声后,进了屋内。

    梁钰康对着林宛白笑了一下,也跟着进去,说:“你怎么对小白这个态度?”

    “她现在成了朝盛的代理董事长,还给林氏送去了资源,好处全部给她一个人拿了。说到底这件事要不是她,梁钰盛也不会死,她跟她那个舅舅联合起来摆了我们一道,你要我对她什么态度?我现在能忍着已经不错了,换做以前,我已经把她打出去了。梁溪有些话确实没说错,但她也不是个好东西,心思那么坏,有这样的下场也是报应。阿盛对她那么好,到后来,竟然用这种方式害死他,简直就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秦光怒极攻心,一下子站不稳,后退了几步,梁钰康立刻将他扶住,“你也不要太激动了。”

    他咬着牙,“也怪我,怪我没有警觉心,让梁溪这小畜生钻了空子。我也是太相信她!”

    “有些事儿你也是不想,不要自责了。”

    他叹息,闭了闭眼,振作了精神,说:“我现在就忍着,这朝盛也不是她林宛白想要就能夺走的,这么多年立下的根基,她以为让傅踽行开口,她就能高枕无忧了?痴人说梦。”

    梁钰康也没多言语,这些事儿,他是插不上嘴的。

    反倒是傅踽行的事儿,他更挂心一些,“那阿行呢?是不是要想个法子帮他出来?他肯定是被冤枉的呀。”

    秦光坐下来,侧头瞧着挂在案台上梁钰盛的照片,心痛万分,眼眶都红了,说:“阿行的事儿,我没有办法。”他顿了几秒后,语气有些冷,“他也是咎由自取,为了个女人落得这个地步,再看看这个女人,你说他是不是咎由自取?他明明知道,却还是这样做了,没人能救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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