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0章:隔阂-《山海意难平》


    第(1/3)页

    雷森出了别墅区,就有车子跟上来。

    他就知道梁溪这人急功近利,绝不会就那么容易就放过他,也没那么容易会相信他。

    两辆车迅速的挤上来,这条路是直通别墅的,因为是高档区,由此路上的车子并不多。

    司机本就是梁溪的人,这会自然是主动停下了车。

    雷森有心理准备,当下格外的镇定,他侧头看着窗外,又看了一眼司机。正好对上了他的目光,司机冲着他笑了一下,说:“自觉一点,反抗对你可没有好处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下,车门拉开,雷森坐着没动,也没有任何反抗。

    就在对方要伸手抓人的时候,只听到噗的一声,紧接着便是这人一声惨叫,温热的鲜血溅到了雷森的脸上。

    三辆越野车将他们围住,雷森看到来人,轻轻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还有人想要反抗,想拿雷森来威胁,然而,谁伸手,子弹就打在谁的手腕上,最后几个人全部被拿下。

    雷森从车上下来,看到柯念,对着他笑了笑,而后上前,一拳砸在他的身上,说:“总算是回来了,我还以为……”他顿住,没有再说下去,只是大大的松口气,不由的上前,用力的抱了他一把,“你们真是要急死我。”

    柯念咧着嘴笑,说:“你以为怎样啊?我们行哥,福大命大,肯定是不会有事的,再大的事儿,也是会化险为夷的。不过你怎么怂成这样?还被人抓,也太弱了。”

    雷森一下敛了笑,朝着他身后的车子看了眼,问:“傅先生呢?”

    “我在这里。”傅踽行从另一辆车子上下来,一只手扶着车门,脸色看起来不是太好。

    雷森看着他,表情严肃,微微张嘴,还未开口,傅踽行道:“先上车再说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雷森与傅踽行同车,三辆车排成一排,朝着别墅区开过去。

    雷森把整件事简单的跟傅踽行汇报了一下,“这次是我办事不利,让梁先生出了事儿,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傅踽行沉默着没有说话,雷森挺着背脊,一颗心提到嗓子眼,全身紧绷,嘴唇抿成一条直线,等待着傅踽行的发落。

    很快,车子进了别墅区,在梁家大门口停下来。

    守在门口的保镖看到过来的车子,预备打电话通知,电话还未拨通,就被身边的人一下打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并开启了别墅的大门,放傅踽行一行进去。

    车子开到门口的时候,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正把遗体抬进灵车。

    梁溪他们站在门口,视线皆朝着这边看过来,梁溪略微蹙了蹙眉,车子停下,雷森先下车,而后弯身,扶着傅踽行下车。

    梁溪看到他,当即睁大了眼睛,脸色瞬间变了。

    秦光和梁钰康见着他,眼睛亮了亮,秦光往前,“阿行,是阿行回来了?”

    傅踽行点头,“是,我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秦光紧抿着唇,眼眶通红,一步步走到他的跟前,眼睛直直的盯着他,片刻之后,猛地一扬手,啪的一声,狠狠打在了他的脸上。

    傅踽行纹丝不动,站得笔直,脸色没有丝毫改变,神色平静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秦光嘴角往下,指着他,说:“人死了你才回来,你还回来干什么?!”

    傅踽行看了他一眼,默了一会,说:“秦叔,等我把这件事解决了,你再教训我也不迟。”

    柯念走到秦光的身边,将他扶住,“秦叔,你就先在旁边瞧着吧。有些事儿,其实也不能全怪行哥。有些人,趁着行哥遭遇不测的时候,就连同外人想要夺位。秦叔,你这个耳光,应该打在某人的身上,怎么样都不该打在行哥的脸上。”

    “行哥这一趟过来,可是九死一生,能活生生站在这里,跟你说话,真的是很不容易的事儿了。”

    秦光大概是心里找到了依托,这一刻,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一下靠在柯念的身上,用手捂住眼睛,无声的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跟在梁钰盛身边大半辈子,两人都没有结婚,过年过节都是在一块,似亲人,似兄弟,有时候也似情人一般。

    这样重要的人离开,他心态就彻底的崩了。

    梁溪立在原地,双手用力的握在一起,掐着虎口,指甲嵌进肉里,隐隐发疼。她咬了咬牙,深吸一口气,微微挺直了背脊,只看了他们一眼后,指挥了工作人员,“你们愣着做什么?动作快点,我们算好了时辰的,要是过了吉时,你们负责是么?”

    几个工作人员对视了一眼后,加快了动作,把安置梁钰盛遗体的纸棺材放进了灵车。

    傅踽行的视线透过秦光他们看向梁溪,“别动,一会巡捕就到,遗体得送到巡捕局去尸检。小叔虽然身体不好,但也不至于这么弱,所以我认为小叔的死很有问题。”

    梁溪轻哼一声,“这是我爸爸,我不希望我爸爸的遗体不完整,他都已经死了,我不想让他再挨刀子。而且医院那边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,爸爸就是心肌梗塞,救治不及时。所有的诊断书,检查报告都在,你自己去看,我都好好放着,一样都没有丢掉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是怀疑的话,也可以直接去医院问。你不在乎我爸爸,但也看在我爸爸这样帮你的份上,让他入土为安,可以么?”

    傅踽行并未理会她的话,只咳了一声,说:“把人抬进去,等巡捕来。”

    梁溪说:“不用理他,把门关上,我们去殡仪馆。”她说着,转头看向秦光和梁钰康,“秦叔,大伯,你们要一块去么?”

    梁钰康看了她一眼,又转头看了看傅踽行,犹豫了一下之后,走到傅踽行的身边,“阿行啊,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?阿盛真是被人害死的么?”

    傅踽行说:“等巡捕来了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梁溪看那几个殡仪馆来的人动作慢吞吞的,终究是忍不住,一把将他们推开,自己上前把门关上,“不能过时辰,过了时辰对爸爸不好。叫不动人,那我就自己来。”

    她说完,就朝着驾驶室走过去。

    傅踽行扬了下巴,立刻有人上前,把梁溪扣住。

    梁溪挣脱不开,她大喊了一声,却没有人出来解救她。梁溪挣扎大喊,却没有人出来解救她。

    这种情况下没有人,就说明傅踽行已经重新夺回了主权。

    她心里当即凉了一半,双手被反剪在身后,用绳子绑住。最后,梁钰盛的遗体从灵车上搬回了屋内。

    约莫半小时后,有巡捕进来,将遗体带回了巡捕局。

    梁溪被锁在房内,大势已去,就只差最后一步。

    傅踽行安排好事情以后,才带着雷森去了楼上。

    推门进去,房内竟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雷森一顿,“人呢?我刚才亲眼他们把人安置在这里的,怎么不见了?”

    傅踽行看向卫生间,门关着,雷森走过去,握住门把后,转头看了傅踽行一眼,而后转动门把,推开了门。

    扑面而来一股血腥味,只见人躺在浴缸里,浴缸里的水被鲜血侵染,鲜红一片。
    第(1/3)页